传来声音,是老人沉沉的叹息。
“你走以后,我也想了很多,我跟你爸爸实在是不合格的家长,比起你妈妈和奶奶,我们甚至没有尽到家长应有的责任,你能长成今天这样,有了自己的成绩,除了她们的功劳,就靠的是你自己。”
“我在想,如果当年,我们没有逼你改志愿,你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好,比现在开心。”
“阿唐,对不起啊,爷爷和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他听得愣住,在原地站了许久,喉咙哽咽到让他觉得慌乱,他仓促地挂了电话,甚至没有继续留下来和莫听云一起吃月饼,就以有事为由匆匆离开莫家。
可是也没有走,一个人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车里挂着的小金葫芦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眼睛一酸。
他捂着脸,咬着牙无声地哭了出来,眼泪霎时间就染湿了掌心,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呼吸也变得深重起来。
他觉得委屈极了,这一句“对不起”,他其实都不愿意承认,已经等了很多年。
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他、宋开文和宋拓父子祖孙三人既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亲人,又是互相对峙彼此伤害的冤家。他们都有错,错在太□□,错在不会好好沟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