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仍抱有几分侥幸心,觉得还可以用种种借口搪塞相关部门,应付过眼前的难关。但被慕容灰一语道破公司在古玩界再无信誉可言,钟归才悚然惊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不管任何行业,坏了招牌想东山再起,都是千难万难。钟归也不认为公司会给他这个时间,事情一旦传回总部,第一件事肯定是问责处份。
想到组织的手段,钟归心如死灰。生平第一次,他开始后悔为何要从父亲手里接过为公司卖命的饭碗,又为何要妄想在华夏重振钟家名头。安份守己吃老本,至少还能落个平安。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是背叛组织,换一线生机,还是上报慕容灰等人的存在,用自己的忠诚说服组织换取谅解?
似乎两条路都有希望,又似乎两条路都是死胡同。
钟归左右为难,心中天人交战。不知不觉,竟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坐到了天黑。
深秋凉寒夜风吹过,让他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公司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叫。
随口骂了一句,想要起身,关节却已经僵住了。正呲牙咧嘴地试着活动,忽然听到门外走廊有脚步声传来。
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