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惯了生死,又或者是很难对她感同生受,在此刻的苏茶听来,电话里医生的话显得客观而冰冷,他对她说:
“苏小姐,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结合我病人自己的心愿,我希望你能与傅尧保持距离——他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也很明确地保证过,如果一旦病情恶化,便不会再见你——可是很显然,他现在记忆混乱,已经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了。”
苏茶语不成句,捂着隐疼的肚子,大脑中乱成一团。
“你会打电话给我,就说明已经见识到傅尧的情况有多严重了,”周医生说道,“关于他的病,事实上,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有着精神分裂,但可怕的是他患病的程度。”
“怎么说?”苏茶嗡声问。
周医生:“比方说,你去超市买菜,明明在蔬菜区游逛,却逛着逛着,莫名其妙来到了海鲜区,且你并没有自己‘怎么抵达海鲜区’的这一段记忆——这就是轻微的精神分裂,很普遍,也很正常,大部分人都有过类似经历。”
“嗯。”苏茶轻轻应了一声,表示在听。
周医生:“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傅尧所患的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itydisorder,简称did),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