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将臻惜当作自己的女人。
那么,终归是要有些不同的。
曾无数次设想过,再见到她时会是怎样一番心情。自七年诀别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近乎于逃避的,一次都没有来亲眼见见她的坟——她与这个世界之间仅剩的,唯一的痕迹。
因为胆怯。
他不敢面对,甚至只是想想,哪怕想想……想想这座坟,这座坟中埋葬的人。活生生的一个人,他深爱的人,变成一座坟。
他都会觉得恐惧,恐惧自己会怎样心灰怎样绝望怎样愤怒怎样无能为力……然而,当他真真正正站在这里时,心底,脑海,却只有一种情绪:
平静。
甚至于……
他轻轻抚摸墓碑上那张冰凉的黑白照片,都会觉得那张美丽容颜居然有点陌生。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迷恋,达到一种不可想象的高度时,某种臆想出的光环亦是会膨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亮度,照的人失明,目空一切,只能看见她,又看不清她,满眼的,都是耀目的光辉灿烂。从眼里,直直刺进心里。
当魔障不再,执念尽褪,这么多年来,他终于真正的看清了她的脸:
“原来,你是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