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终于,宣判来临,母亲温柔的摸着他的发,替他擦去眼泪,“一定可以的。瑞瑞是好孩子。我们都知道。”
“真的吗?”他问,语气微弱,竟有些胆怯。
“当然,”母亲拍着他的背,极纵容,极认真,“瑞瑞已经知道错了。”
“可是,”他仍是犹疑的,愈发低落,“他们都讨厌我。”
“谁?”菡芝微愣。
他复又垂头,平静的声音里藏不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所有人。”
她低头看他,他的鼻尖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颊也是。说不出的可怜。心不自觉的软化,却又不得不强硬起来。她说,“但瑞瑞会改正的,对不对?”
他抬头,看着她,目光茫然。却又有什么东西在最深处萌生,颤动。
雨花细碎的敲打着玻璃窗,一下又一下,奋不顾身,支离破碎,如同一点一滴消逝着的爱恨悲怨。
终于,他点点头,鼻音浓重,“嗯,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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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去拜访了臻惜。
是的,拜访。几经斟酌,他最终还是觉得这个字眼最为合适。
因为,当下,是生平第一次,也是永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