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很慌,很乱。
“早餐时候,你盯着我发呆,但实际上正在看的那个人。”他不愠不火,慢慢说道,“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想起第一次看见她,她跌倒在雪地,嚎啕大哭,像个迷路的,被亲人抛弃的孩子,他偶然路过,不经意的一瞥,忽如其来的心疼。
现在想来,当时就不该驻足,更不该心动。
因为他渐渐明白,他来晚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她问。
“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风景,遇见过那么多人。可是,只有他对你而言是不同的。”他说。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树叶。江悯。”她轻轻笑了,眉眼间是数不清的疲惫,渐渐合上眼睑,呢喃几乎不可闻,“所有人对我而言都是不同的,包括你。”
江悯不想和此时的她诡辩下去,只好不说话。片刻之后,他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却发觉了不对劲,“锦年?”
锦年合着眼睛,眉心却痛楚的皱起,“嗯?”她极轻的应了声。
他在路边停车,“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锦年点点头,又摇头,“没什么,只是头痛,一会儿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