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经撑着一把伞渐行渐远。伞太小,无法遮住两个人,二人双肩皆是洁白一片,却不觉冰凉,而是暖暖的。
有的时候有些温暖,来的就是这样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僵硬已久的唇际,忽而柔软。
太太?
又将那两个耐人寻味的字眼不出声的在唇舌间滚动。若有所思。怕是没那个机会。
若是自己着了凉,恐怕家里只有一个人会骂他。
嗯,如果那个人……她敢的话。
看着那个蹦蹦跳跳,朝气蓬勃的影子,竟是自然而然的联想起那只小熊孩子。刚巧,她也是这样美好的年纪,也很容易就这样开心,笑起来也是这样灿烂,只是笑起来没似乎没那俩女孩儿精致好看,而是憨憨的,他觉得有点呆。
像个小孩子。
而这种有点冒傻气的好事,似乎也脱不开她的影子。
爱丁堡的冬天也是常常下雪的。而且那里纬度更高,气温更低,风雪更加肆虐猖獗。他不在的那些年,她是否会不听话的偷偷在下雪天溜出去玩,他记得,她是最喜欢玩雪的。
在心满意足的归程。是否也曾将自己的伞慷慨的赠予某个潦倒忧伤的街角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