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醒的。
病中多思,说穿了就是矫情,安瑞很矫情的回想,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粘着自己。那个时候,可真是小,短短粗粗的小胳膊小腿,连爬上他的床都是个问题,虽然客观条件不可逆,但是她聪明啊,从小就知道使用“美人计”。
设想一下,小小一萝莉,每晚抱着个布娃娃,站在你床头,可怜巴巴的仰着头看着你,要哭不哭的样子,想想都可造孽了。
谁让他蠢,不知道栽在她这招上多少回。
每次他替她吹完头发,她总爱大刺刺的躺在他胸口,缠着他讲故事。
他问,今晚该讲什么了?白雪公主?灰姑娘。
她答,那是四五岁小孩子听的。我才不听呢。
他笑骂,你也不过刚满六岁而已。
她不理他,倔强的嘟哝,我要听一千零一夜。就要。
他问,为什么?
她答,因为很长,可以听你说一千零一个晚上。
只是,一语成谶,他同她之间,最温暖最美好的回忆,竟也只存在了这一千零一个夜晚,故事说完了,人亦是散了。再重逢,物是人非。
“唔……我愿意。”
她娇忽然在耳边一声嘤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