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打了个寒战。
尚唯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没有任何声响的,就这么流了下来,尚唯知道,只要他再用力一点,那把刀就可以刺进敛水的心脏,尚唯也同样明白,敛水已经放开了手,徒留他一个人握住那把匕首。
此时的敛水毫无反抗之力,仿佛只要尚唯想,他就能够分分钟剜出她的心脏,让她失去呼吸。
她死了,他就不会恨了,她把生命交给他定夺,尚唯强行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冲动,轻轻的,轻轻的把手移出来,动作缓慢而谨慎。
那把匕首被尚唯抽了出来,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尚唯几近崩溃的退后几步,捂住嘴,一声不出,可眼泪却模糊了他的视线。
敛水慢条斯理的捡起那把匕首,优雅的就好像贵族一般,敛水把那匕首藏进袖子里,一步一步的走向尚唯,脚步缓慢而坚定,但所有人都能看见她每走出一步因疼痛而痉挛的肌肉。
搂住尚唯,敛水无力的靠在尚唯的身上,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血液像是岩浆一半灼痛了尚唯每一寸沾染上血液的皮肤。
“笨男人,哭什么,很丑。”敛水说的极为艰难,疼痛的加持几乎让她丧失理智,但敛水却仍旧坚持着说清了每一个字,这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