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宿在甘泉宫?你就是爱玩。”
顾渊一回头,便见薄暖憔悴的容色间是轻盈的笑意,微挑的长眉下眼波如秋水,一时看得痴怔。
薄暖亦被他望得脸颊轻红,低嗔:“有什么好看。”便要转身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宽大的袍摆在灯火影里盈盈一旋,娇软的身躯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自然是你好看。”他柔声道,却避开了她的前一个问题。
她脸上哗地烧了起来。这话听来恁地熟悉,却是他们在圆房的那一夜曾经说过的。一晃两年多了,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却又好像一切都还是一样的。她觉得身子被他箍得不太舒服,挣扎欲起,他却揽着她腰无赖地拉她倒在了席上。她的长发缠在石虎钮镇子上,微微吃痛地叫了一声,想坐起身,他却不耐烦地一袖拂开了那恼人的石镇子,颀长的身躯便压上了她。
“噼啪”一声,灯花轻裂,在朱雀炉堆砌出的飘渺烟云中转瞬即逝地一亮。薄暖安静了下来,此时此刻,她的世界里全是他,他修长的双腿,他坚实的胸膛,他墨玉般乌亮的长发和那一双冷亮的眸。他覆盖了她,炙热的吻恍如天雨般密密地落下,两具疲惫的尘世肉身倏忽便在情-欲的明火中烧了起来,她茫然地迷乱地伸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