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紧了他,轻声问他——
“怎么了,子临?”
他眼睫微颤,却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她只看见他轮廓坚硬的下颌,一滴汗水滑落,勾勒出一道令她目眩神迷的清亮弧线。屋外风雪飒飒,屋内却春意消融,他的肌体白皙而柔韧地覆着她,叫她软了身躯,软了声音,软了心肠,软了全副骨头,任由他妄意施为——
“子临,”她吟哦,“你……轻点……”
他自喉头发出难耐的低吟,在这无边无际的雪夜里,他抛弃了一切来迎合她。不过两个月,他消瘦得可怕,她将十指无力地扣着他的背,只觉他的骨殖几乎要将她硌痛了。然而他的力量却是那样地强悍而不容置疑,仿佛是狂妄掳掠的劫寇,他不仅要抢走她的一切,要占据她的一切,他还要放一把火,将她的所有疼痛回忆都烧成灰烬。
“我怕……”他突然出声,声音低沉得好像只剩了几脉气流,在幽微的夜风中浮荡,“我怕你是假的……”
她在疼痛中失笑,“我怎么会是假的?”
“那,”他咬着她的耳朵,诱惑地喘息,“你证明给我看,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
“啊——!”她叫出了声。他突然加大了动作,仿佛是穿堂的风忽然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