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四水,以济旱涝?”
“然则又加徭役?”
薄暖摇了摇头,“不必。陛下可遣天下居无定所之流民去修渠,赈以粮钱。流民本为水旱所苦,又可贾力为生,自然认真从事,亦不会再轻易犯法。”
顾渊笑了。
“朕就知道,找你来没有错。”他目光清亮,毫无保留,“阿暖,多谢。”
她低嗔道:“陛下一定早已想到了,却要让妾来出丑……”
“朕确实想到了。”他笑道,“但是朕想到最后一步,就毫无办法了——朕没有钱。”
她一惊,“国库……”
“阿暖,朕娶你的时候,花了黄金二万斤。”他灼灼地注视着她,“朕的钱,都败在你身上了。”
她愣了愣,“陛下本不必如此铺张……”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嘴唇白了。
“妾会劝薄氏亲族多捐粮款。”她退后两步,伏拜下去,“请陛下放心。”
顾渊懒散地倚着凭几,任她跪拜行礼,方慢慢道:“阿暖。”
“妾在。”
“阿暖。”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阿暖,”他的眸光轻渺而悠长,“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