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地站起身来,“给我更衣!”
“我还道你不会来的。”看着薄暖盛装华服地出现在自己的寝殿中,顾渊心情大好,笑着拍了拍自己身侧,“坐。”
薄暖看见他面前的书案上仍堆了高高的奏简,大约今夜是批不完的,怎么还有闲心来找她?她坐到他身边,他已将一份奏疏递了给她:“帮朕看看。”
她就着灯火一读,是廷尉请求宽减刑罚,道是各地监狱都被囚犯住满,不堪重负了。顾渊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看她认真读文章的样子,“婕妤有何高见?”
她想了想,“妾以为朱廷尉所言有理。”
顾渊指了指那奏简上的字句,“所以朕应该赦了那些轻罪之人?”
“妾以为甚妥。”
“然而这些人本来就是市井流氓,居无定所,放他们回乡里,又是作恶。”
“那是因为连年饥馑,农本不振,才会多出这许多流民。”
“婕妤有法子么?”
“妾听闻文国舅以壅塞之法治水,治了两年,迄未见效?”
顾渊顿了顿,“不错。”
“何不以大禹治水之法,疏通河道,建一条长渠——”薄暖在书案上画出一条线来,“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