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见状,连忙上前作揖道:“爹爹息怒,这事九哥也曾对臣说过,臣倒是可为爹爹解释清楚。”他又看了看九郎,随即温和道,“只是九哥现在伤痛缠身,想来也需要休养,臣请爹爹暂时移驾,免得彼此再动肝火。”
官家打量他一下,强压怒气出了房间。端王随即跟上,一边伴着他走向长廊,一边说道:“其实上次九哥自鹿邑回来便对臣说起钱桦的事,早知钱桦会如此造次,臣就该在当时便禀告给爹爹,让爹爹来处置。”
官家不禁皱眉,“他们两人到底怎么结怨?”
端王叹了一声:“只因钱桦素来妄自尊大,而九哥在宫中不愿意多与他交往,更不会给他好处,这阉人便早有不满。之前他为讨好太后而跟去鹿邑,一路上却常常对其他小黄门颐指气使。某日他见李善端着乌梅膏走过,便强行夺取品尝,被李善告知乃是九哥所用之物后,他非但没有收敛认错,还当着李善的面说九哥本是失势的皇子,自凭着太后才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
官家本是慢慢踱步,听到这里不由停顿了一下。虽然在他心中九郎没甚地位,甚至有时候见了这儿子还会心生不快,但无论如何九郎也是赵家皇子,钱桦这一区区内侍竟敢如此放肆评论,着实令官家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