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们抬起轿子迈步就走,双澄脚下打晃,急忙扑身抓住窗帘,倒是离九郎近在咫尺。
他抬头,正对上她晶莹的眼眸,不经意间又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可也只是侧过脸,低声道:“找个地方坐一坐,很快就放你下去的。”
她“唔”了一声,往四下里寻了寻,紧挨着他的腿坐在了板上。
“什么事?说吧。”双澄抱着膝,扬起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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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乘轿子行至亳州大牢,杨知州等官员已是诚惶诚恐地在门前迎候,九郎径直去了关押祝勤的牢房。孙寿明早已在里面派人检查,元昌守在牢门外,见了九郎,便朝他递了个眼色。
墙角躺着一人,面上覆着白布,看衣着便是祝勤。九郎示意禁卫取走了那白布,祝勤五官扭曲,脸色近乎紫色,颈下一道勒痕十分明显。
“何时发现的?”他侧身问身后狱卒。
狱卒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卯时刚过,小人还来巡视过一次,见他坐在墙角不知在想着什么,还警告他别耍什么花招。可等到卯时三刻,小人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吊死在牢门里了。”
“没用的东西!那么大的活人吊死难道没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