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薄薄阳光照在他的玄黑锦袍上,泛出清冷的光。
“去大牢。”他向冯勉低声说。
“九哥,你的脚都伤成那样了,还怎么能走过去?”冯勉急忙叫过侍立于长廊下的小黄门,差他们去抬轿子来。九郎却等不及,用受伤的右足踮着便往台阶下走。冯勉劝他也无用,只能叹着气紧搀着他,一步也不敢大意。
他行至院门口,瞥见躲在一边的双澄,只侧了侧脸:“跟我走。”
她颇觉尴尬地跟着他走了一程,小黄门们已抬着轿子飞奔而来。九郎上了轿,冯勉才想将帘子放下,他却看着双澄,朝里做了个手势。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心道原先在马车上还可以两人各坐一边,他现在不会是……
“进轿子来。”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九郎竟果然开了口。
“你……”她涨得满脸绯红,压低声音急切道,“那么挤,干什么叫我上去,坐都没地方坐!”
“你也可以蹲着。”他一手打起轿帘,一手撑在门边,态度竟如此坚决。
双澄在心里直骂,他却沉着脸道:“快些,有事跟你说。”
她咬咬牙钻进了轿子,九郎才将轿帘放下,冯勉已不失时机地喊了一声“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