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廊,望着前方小楼,道:“九郎在等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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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前一池清泉,檐下明灯倒映在水中,有朦朦胧胧的光影,微风吹过,满池星光潋滟。一株虬曲梅树长在窗畔,朱红色的瓣,鹅黄色的蕊,在夜色间顾自临水照影,幽香浮动。
冯勉先进去了一会儿,等他出来后,双澄才轻轻推门而入。屋内红炉熏暖,和合窗微微支开缝隙,梅影枝桠斜伸,正画在菱花窗格间。九郎坐在书案前独自研墨,见她进来,依旧是淡淡的,没甚表情。
“叫我来,有什么事?”双澄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道。
他的目光落在砚间浓墨,连头都没抬,“钱桦将你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嗫嚅道:“也没怎么,就是叫我给他脱靴捶腿……”
九郎扬眉问:“你给他脱了?”
“脱了,不过没捶腿。”她这才似乎活泛了一些,苦着脸道,“你没闻到那股味道!幸亏我当时还饿着,不然真要吐出来……”
她还未说完,九郎已敲着桌面道:“不准说了,那么恶心的事情你还到我跟前讲。”
双澄先是一愣,继而舒展眉间,笑盈盈地望着他,“不是你问我的吗?自然要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