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照着她的眉眼,顾自冷冷道:“倒是没将脸烧坏。”
声音似冰玉轻扣,寒凉入骨。
“你是……你是什么人?”她强撑着精神,盯着他。
少年好似没听到她的问话,依旧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于她:“你叫双澄?”
“你怎么知道?”她绷紧了身子,像一只戒备森严的刺猬。
“我自然有办法知悉。”他侧身,将琉璃灯盏轻搁在座位,又打量了双澄一眼。她眉目柔丽可人,身量苗条有致,可惜身上的青色夹袄布质粗疏,肩头还打着补丁,脚上唯一的黑棉短靴也旧得泛出了白色。
双澄不安起来,暗中用力想要挣脱绳索,但越是挣扎,越觉酸痛难耐。少年曼声道:“休要白费气力,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才有活路。”
双澄咬住下唇,盯着他的脸:“之前在龙女峰下阻拦我的就是你吧?你是邢州府的官员?”
他微微剔起小刀似的眉:“还轮不到你发问。丹参是否被他人夺走?那人现往哪里去了?”
双澄心头震了震,嘴上却道:“你怎知被人夺走?”
“你无端昏倒在草棚内,又险些为大火烧死,难道还是自己走投无路意欲寻死?”少年眉间一蹙,“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