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先帝当初执意要将皇位传给大哥,这本身就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离谱的决定。”
“可显祐太子明明已经不在了。”
“是不在了,可那又如何?”段清晏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即便大哥离世,他还是放不下那执念,否则也不会选择皇长孙继位。”
段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皇爷爷钦定继承人,有什么不可以?”
“他选择你,你觉得合适么?”段清晏反问。
“我……”
“为什么自欺欺人,”段清晏更加认真地望进她眼睛里,整个人似乎生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说出的话让段蕴无言以对,“他传的位是给皇长孙,并不曾命你乔装辛苦这两年,歆竹你又何必呢?”
“皇长孙早在景德年间便夭折了,细算起来,歆竹冒名代之的日子,当是远远不止两年吧?”段清晏像在宣布什么一般对她道,“这般荒唐的日子早便该结束了,安正则心中装着先帝遗命,孤却是不在意那些的。歆竹,跟我走。”
“皇叔想为王,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不争?”
“先帝的眼中,只有安皇后的儿子才是儿子。”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何况一个高索国女人诞下的孩子,恐怕连立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