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事,你担心我因此受人陷害遭遇不测,担心我从此失了寻常姑娘该有的生活,担心我未来的日子要怎样度过,还担心若是有一天这事情败露,我遭受非难与诟病。”
安正则抚在她背上的手停住了,改为紧紧拥了她入怀。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段蕴趴在他肩头吸了一下鼻子。
安正则闭了眼睛,闷声道,“我一直不知道,这些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东西那么多,哪能让太傅都知道?”段蕴的声音听上去明快了些,还有蕴含了几分笑意在里面。
“你说得对,”安正则缓缓道,“我确实一直在自责。我曾无数次后悔,当初便不该答应王妃,不该接你去东宫。若是先帝还在世,事情尚有回旋的余地。可自从先帝驾崩,你作为‘皇太孙’登基的那天起,我便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可是如若你那时没有答应母妃,皇爷爷殡天后,大权落入外戚手中,指不定江山易姓,那又当如何?只怕更会后悔。”
“不。”安正则很快道,“有时我想,若真是那样也未必就糟糕到无可救药。你我二人并非什么救世之主、乱世之雄,先帝没了我们,照样可以将江山托付给旁人;大理若没有如今的这些王侯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