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灯,照得人面目并不十分清晰。
这小哥来去匆忙,安正则又不好男色,饶是他长得清秀也没多看上几眼。
刚刚这一声“张兄”提醒了他,这位年轻人似乎便是张御史家的公子。
年初宴请百官的时候,各位大人带来了儿女,那时安正则便见过他,只不过人太多不可能记得分明罢了。
送信的既然是张大人家的公子,那这书信出自侍御史之手便更是确凿无疑了。
这东西递交到他的手上,显而易见,张御史是想和他站在一起的。
虽然那名单上还有三两个小吏是安正则亲自调任京师的,但与陈党的一众大员相较,便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因为这件事,安正则从这几日起,就甚是注意安抚张御史的情绪。
他将这份东西送过来,内心定然也是有稍许忐忑的,以故安正则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进而让他推理出首辅大人对自己的态度。
这种心理安正则明白。
他本就打算按兵不动,这份名单自然是要留着的,而张御史这个人他也不会推出远之。
段蕴登基不过两年而已,那些对皇位垂涎已久的目光还没有移开,朝中站在他这边的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