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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是例行要到致远堂晨昏定省的日子,华苓和姐姐们是到校场完成了一日的骑射课后,才结伴到致远堂去的,结果,毫无疑问见着了牟氏一张冷脸。
这些个庶生儿女是越长越健康,两厢对比之下,三郎和七娘的不足之症便越发明显。丞公家的双生嫡子女身有弱症的事,在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有了这一点,即使他们家门第再高贵,将来想要求娶七娘、想要将女儿嫁入丞公家为嫡媳妇的人家就会少了一大半——这弱症是胎里带来的,谁知道会不会传给下一代?
但凡是矜持些儿、有规矩风度的人家,都绝不会将女儿往守寡的路上推,更不可能给家族娶一个病弱的新妇。子嗣繁衍,始终是这个时代的人最关注的问题。
这件事,叫牟氏已经愁白了许多头发,却也只有小心看顾将养两个孩子罢了。
至于娘子们,是早已经看习惯了当家太太的冷脸色,也不在意,都是依礼问了安便行礼告退,一出致远堂,姐妹间的气氛就欢快了些,一路说说笑笑着,往芍园去听讲。
牟氏留了七娘,将女儿拉在身边,看着她与哥哥极为相似的一张小脸泣道:“娘的菁儿,这回你哥哥是吃了大苦头,娘这心里是恨得睡不着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