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他那额上的朱砂点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被水这么一浸,竟也没有丝毫洇散开的样子。
“朱兆新,你等着。”三郎慢慢地说。
“有什么招,放马过来罢!”朱兆新昂着头,还待再说,却见谢三郎转身走了。
这种感觉分外难受,就像蓄好了力正预备将敌人一击斩落马下,敌人却已经化成了空气。朱兆新最讨厌的就是谢三郎这样的人,一整个人没有半点爽朗气,明明弱的不得了还敢分外高傲!
两刻钟后,三郎带着九个学生踏进了玄字院的门口。这些学生有王家子、有四公家族以外的世家子,也有他自己家的僮仆。即使三郎很沉静,平日里也不能参与体力锻炼活动,但四姓势力庞大,不论如何都有些个死忠站在他们后面。
这些个少年脸色都很冷肃,都知道要做什么事。
已经是下午,玄字院丁班的何教授在台上,洋洋洒洒地讲着:“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下面听讲的十来个学生有大有小,坐在最中央的朱兆新面目无神,呆呆的看着教授,听进了多少就谁也不知了。
三郎行到门口,直接走进来,先是朝何教授一叉手:“教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