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谢三你这是有话要说?”
“你为何捉弄我?”三郎一字一字地问。
朱兆新晒得黑黑的一张脸上,两只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狡猾地说道:“我如何有捉弄你?你也看到了,那檐上无人,谁知是谁人将一桶水放在那处!只能说你运气太差,竟遇着了这样的事,不若回头到庙里多烧几注香,求神保佑罢!”
“你为何捉弄我!”三郎厉声问。他的声音又高又尖,一双黑嗔嗔的眼睛就如那吞噬了无数怪兽的九幽冥渊,透着叫人心脏麻痹的寒意。
明知谢三郎的孱弱,但看见了这个弱鸡此刻的表情,朱兆新也不由得有些微惧怕从心里最边缘的角落冒了出来。但是他立刻高高挺起了胸脯,大声说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捉弄你!你有证据吗!教授们都说了,凡事要讲求证据,没有证据,不能诬赖一个好人!”
谢三郎此刻真真是狼狈无比。那桶墨水被稀释了些,但是浇在他鼠毛褐色的袍子上,很迅速的被里层的棉絮吸收了不少,缎面棉里的袍子变得坠重,颜色更是一塌糊涂。不住地有灰黑色的水滴从他的头发里滑下来,从他的脸上划过,一张脸更显颜色青白,没有丝毫人气。
他盯着朱兆新,不说话,慢慢抬起手,在额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