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枝头寒鸦蓦地啼叫两声,木屋的烟囱里尚有炊烟袅袅,柴扉边竹门半阖,掩住了放在门前的鸡笼子。
雪令站在院子的竹篱笆前,端详一会后缓缓道:“她似乎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养过鸡了。”我看着那个青竹篾的鸡笼子,又抬起头望向雪令,“为什么还要把笼子摆在门口……”
院子里栽了几株梅花,枝叶才被修剪过,浅香沁人,素白的花瓣别枝而立,像是落在枝头的冬雪。
敲门以后,屋内无人应声。
雪令顿了一瞬,推门走了进去。
天色将晚,光线有些暗淡。我跟在雪令身后踏入房内,看见屋子里的陈设虽然极其简单,却十分整洁干净。
卧房里隐有极轻的话语声,像是梦中的呓言,我仔细听着,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窗外斜阳沉下,光色愈加晦暗。
雪令从袖间掏出一颗夜明珠,我正准备往卧房走,裙摆却被什么东西扯住。
低头一看,竟然瞧见一只柴犬,正用爪子按着我的裙子。
“这只狗竟是不怕生。”雪令走到我旁边,弯腰拍了拍那只柴犬的脑袋,“我还以为在凡界,这种狗对陌生人一向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