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认识纪翔多年,见过他癫他狂他死不正经,女朋友如俄罗斯轮盘般转过一个接上一个,却从没见他为一个人,一个女人,这样放下浑身的公子病,毫无底气地哭起来。
只是他和夏仪,就如同他和宣紫那样,曾经再如何绚丽,也不过是一瞬而逝的花火。
他们有了彼此的羁绊,责任,一辈子卸不下的负担,于是连想念都成了难越雷池的奢望。
安宴将视线投向车外,只有余光中隔壁男人一耸一耸的肩膀。听着他哭,然后自己的心也坠下去,探不到底,就这么吊在空中,一下一下扯得他喘不过气。
许久,纪翔方才镇定,从座位上下来,走到车外,倚在被阳光晒得炙热的外壳。他摸了摸裤子口袋,找不到烟,一只手夹着一根已经送到他面前。
纪翔将烟接过来,哽咽着说:“谢谢。”
安宴给他点火,他深深吸了几口,这才将喉咙口一波波涌上的痛意压下些许。
“安宴,夏仪怀过我的孩子。”
安宴没吭声,点烟,给自己。
纪翔侧头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你一早知道……你不告诉我。”
安宴吐出口烟:“告诉你有什么用,那时候你已经结了婚,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