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内侧像是被烈火焚过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想揪着这男人的衣领,冲他薄弱的耳膜怒吼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可夏仪的手被他握去手心,被刺痛双眼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毫无立场。
护士跑了进来,问:“什么事。”
陌生男人说:“麻烦喊保全过来把这个人拉走。”
夏仪倚在他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兽,声音低矮却遮不住撒娇的语气,她说:“我没事的。”
男人去搂她的肩膀,仍旧望着呆若木鸡的护士:“喊保全来!”
纪翔忽然笑起来,手撑着墙壁,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踉踉跄跄,好像学步的儿童。
夏仪忽然记起他们在国外留学的那些年,她困守在一间只能摆一张床的小房间,电饭煲搁在床沿煮着日期不新鲜的方便面。
纪翔站在窗边看楼底下嬉戏玩闹的孩子,路都不会走,还是要跑,你追着我,我追着你,跌倒了,再爬起来,边哭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