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盖棺定论。
纪翔身子一颤,瞪着通红的眼睛一步步逼近夏仪。他暴跳如雷,如一只炸毛的公鸡。
映在夏仪眼里,其实更像是一只河豚,活着的时候,亮出一身的尖刺应敌。
死了,被煮了,乖乖躺着描花精致的骨瓷盘里仍旧带着锋芒,一口吞下去,软不下的刺剌剌扎过喉咙的每一处皱褶。
纪翔伸手,一把掐上夏仪的脖子,压得她身子往后一倾,后脑凿上坚墙,砰的一声响。
有那么一瞬间,夏仪真的以为这个男人发了疯,他会掐死她。
为了那个尚未成型便夭折的孩子。
为了他们曾经炽热最终湮灭于尘世的爱情。
为了无力抗争现实只好白白葬送的希望。
你好,纪少。
你好,夏小姐。
我不好啊……可你为什么还是最终说了再见。
病房门再被推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跑来推开了纪翔。他一边搂着捂着脖子剧烈喘息的夏仪,一边按响了墙面呼叫护士站的按钮。
男人说:“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给我出去,我们保留向你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纪翔怔了怔,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