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似笑非笑,抿着菲薄的嘴唇淡淡看他,说:“嘴这么贱,要是我,早打得你躺进医院了。”
一句话带着寒风杀过,冷得屋里的两个人都是一僵。小警察一身冷汗,揣摩着安宴到底是不是有意要帮孟溪林,幸好孟溪林此刻一声冷笑,说:“谁要他帮。”
安宴哼声:“你少抬举自己。”
气氛胶着时,孟溪林的手机忽响,所有视线几乎同一时刻盯上他,特别是来自身后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光。
来电显示是青海的号码,孟溪林心中隐隐期待,迫不及待地接了,那头果然是宣紫的声音,大约怕他发火,细如蚊蝇,“亨利。”
“你在哪!”
安宴走近两步,几乎贴至他身后,连呼吸都屏住了,静静听电话那头的声响。
“你听我说,我迷路了,走了好久也没找到他们说的地方。我又走了回去,可那边人都散了。”
“我不怪你,你告诉我你在哪!”
“我……”她那头一阵低矮的声响,像是再问地点,片刻后才来回话:“我不知道,我要这边的人和你说。”
“好!”
“对了,你来接我的时候,记得带钱,我借的电话,还没付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