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不要了就是。李宝财赶紧把手老实收回去,又上下打量着凉棚道:“啧,就说这城里如何忽然兴起红醋,原来却是叫庚兄弟给炒热起来,连带着把其他的醋也炒贵了。要说精明善骗,非你们这些商人莫属,趁着灾荒时候没少大发横财。”
庚武见唐翠娥只是贪婪地嗅着酒缸,不由谦和笑道:“几缸红醋发的甚么横财?饶是这些日子免费放汤,也叫在下化出去不少本钱。这红醋原是上等青红酒所酵,不仅驱寒祛邪,对妇人亦是上好的养身佳品,夫人若是喜欢,不妨带两壶回去尝尝?”
唐翠娥看着那缸子里幽幽浅荡的清酒,一肚子的酒虫顿时上来了:“那是必须。只这酒既然已成醋,味道必然不及先前,老娘要喝就要喝那上好的原酒!”
把李宝财一松,舀了一勺子在鼻尖闻。
全城皆知御史李大人家中藏着一只母夜叉,那母夜叉嗜酒如命,一辈子不生不养,却一日无酒就不能活。
从前父亲与祖父刚正迂守,败亦是败在官场上无人,庚武有心通过李宝财打进官场人脉,当下便大方做了一礼:“看来夫人显然是酒中高手,倘若是不急,待过几日新一批货从福城运来,在下定送一瓮上等青红,亲自去府上拜访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