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孝廷划着扇柄:“他们庚氏宗人呆板守旧,只怕是那牢里带出来的女人入不了族谱,故而半道上给弃了。八老板可知那‘小个子’姓甚名什,后来又去了哪里?”
疤脸猛然恍悟自己漏了身家老底,连忙收了话茬,转而应道:“听说是被抄家的镇西王府女人,倒是不知她具体叫甚么名儿,不过右眼角下有颗痣,很是好认。怎么,听口气梅公子好像对那姓庚的也不陌生?”
“自然是不陌生,实不相瞒,在下也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梅孝廷幽幽笑着,心中厌恶与疤脸此等腌臜交道,俊颜上却晕开浅笑。
傻女人,做了那替身她倒以为多么幸福,却不知那男人心中原藏着一段春花秋月……须得叫她亲自来看上一看,然后她方能晓得到底谁人对她真心。
张大老爷看着女婿这般笑颜莫测,心中却暗生愠怒。敛藏情绪,胖脸上堆开和颜畅笑:“呵呵哈,我当是甚么?原来不过几件‘衣裳’罢。生意上讲究你来我往,他抢了你的,八老板日后也抢了他的回来就是。他那女人可是春溪镇上一朵花,只怕比起那个甚么‘小个子’来,还要更多出几分风情。”
叫梅孝廷把字签上。
罢,签就签,到底账目从手心里过,这厢虽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