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在帐门外侍立。她没走远,掩在一层垂帘后问他,“国师的意思是要打掉孩子,你不顺着他的意,怎么反过来帮我?”
夏官的嗓音又冷又硬,“我只认一位国师,只对一人效忠。国师碍于师恩不得反抗,我受命听候差遣,但绝不做有损国师利益的事。”
莲灯怅然站着,从他的话里也能砸弄出些滋味来。夏官是受了临渊的命令辅佐老妖怪的,这么说他并不是身不由己。
“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回太上神宫了?”
夏官道:“这个说不准,国师招过阴兵之后功力尽失,连自己行动都不能够。如今是不是活着,去了哪里,属下不知道。”
莲灯难受至极,嗓子里梗得发痛,转身背靠着桩子,才能勉强维持站立。顿了会儿问他,“现在这个国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了一百多年,又活过来了?”
夏官道:“纯阳血的人尸身不腐,国师耗了半生修为,用《渡亡经》招他回来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属下亦是不知。”
她扶住了额头,事情纷繁复杂,她也理不出头绪来。只知道他折损太多,一次又一次,直至耗光修为。他的身体转暖了,三年眨眼即过,到时候他若是死了,他的师父会不会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