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小半边天都染红了。
保安和经理紧张有序地疏导客人逃离,姚东京站在大马路上,仰头望着滚滚黑烟出神。她心里慌乱,也冲进去帮着引导客人,忽然惦记起省领导还住在顶层,脚步一顿,便冲上顶楼。
身后的员工拉她不住,急急地跺脚。
有人拨了火警电话,消防车很快赶来,大火被扑灭得很及时,免去了一场大灾。可从外看来,酒店靠东的外表已经被灼黑,浓烟还没消却,空气里还藏着点点火星。
省领导跟着大堂经理逃出来,姚东京上去得迟,扑了个空。等她再下来时,大势已去。
酒店外围了许多人,鼻子很灵的记者也扛着摄像机闻讯赶来,姚家是大家,酒店失火是大新闻。
可对姚东京来说,这种事见报简直太糟糕了。可那记者的镜头偏偏对准了她,她从员工办公室爬起来,还没换衣服,此刻还穿着睡衣。在火势大的区域上跑下跳,她被熏得晕晕乎乎还是小事,大事是被熏出颜色来了。
跟烤焦的鸭子似的,鼻子上还蹭着灰。
记者举着话筒急急地朝姚东京靠近,他问了些什么问题,她没听清,耳朵里轰隆隆的,全是杂音。她脑子乱,此时此刻又是孤立无援,站在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