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掉了泪,立冬哭得最为伤心,任是霜降要扶她回去也不肯走。
如花入殓前是被好好清洗了一番的,都是由金玦焱亲自动手,还拿锦帕一缕缕的绞干了毛发。陪葬的则是一大块炖得香喷喷的猪后鞧,就放在如花的嘴边,好像在他心里,如花会随时醒来,然后看到美味,一口咬下去,再冲他讨好的摇摇尾巴。
他沉着脸,捧起土,抛洒在棺椁上。
“姑娘,姑娘……”
春分一个拉扯不住,阮玉蹲下身子,细白柔嫩的十指插入土中,捧起,洒下。
金玦焱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捡了混在土中的石块远远的抛掉。
泥土敲击木板的声音单调而沉闷,风自头顶冰冷的刮着。
阮玉的手一会便冻得僵硬,春分要扶她起来,她不肯,继续坚持。
金玦焱见那双手已经开始发红,不禁再瞥了她一眼,抿紧唇。
阮玉仿佛谁也没有看到,只一心一意的刨土,填撒。
她知道金玦焱在生她的气。
没有办法,就像曾经一样,她既然承袭了这具身体,就要承袭属于这具身体的一切,而且自此以后,这具身体就真正且永远的属于她了,所以,她别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