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妓馆里沉浮二十余年,底下龟公打手哪个跟她没有一腿,喊上来揍一顿这不识相的臭小子,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莫要动手动脚,在一旁坐下便是。”陆叙道,他已经在椅上坐下,桌案上摆了茶水点心,却是未伸手触碰一下。
妓子有些意外,未想对方半点不怵,反而一如进来时那般沉着冷静,她心里有疑,不免重新打量他一番。“你不是进来寻乐的?你是另有目的?”
“自是进来寻乐,只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弹琴唱曲皆由着你选,只莫同我动手动脚便好。”陆叙冷淡道。
那妓子一听,不由又是一声娇笑,她面上点头,心里却是嘲讽起来,这读书人果真酸得很,大刺刺的来到妓/院,却道不许动手动脚,只许弹琴唱曲儿。她心里有些遗憾,再看两眼这清隽挺拔的男子,到底取出了琴缓缓的弹起来。
陆叙人在屋里,心却早飘到了屋外,他细细回想起前世所听闻的种种。今上早已迁都,此地实为旧都,不说朝中大臣都相继跟着迁移,这贵为皇子皇孙的更该紧追其后才是,可偏偏这襄王却被遗留在此。
说是遗留,却是再合适不过,早在贤妃在世时,今上便觉这襄王李润上不了台面,羸弱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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