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渊弯起嘴角,移到书案边之后,才打开木盒,捧出里头的画轴与书帖:“啧。果然是阎公所作。”时任刑部侍郎的阎立本,最擅长人物一科,所绘人物神态生动、色泽古雅、细致非常。若说顾恺之重在飘逸潇洒,他便更偏重于细腻如生。虽是同时代的大家,但寻常人若想得他的一幅画也十分不容易。
王珂立即起身,细看那幅人物画,道:“原来是老君青牛图。阎公喜绘道释人物,笔触确实与众不同。”
崔渊想起自己游历之时,曾在无数道观中所见的老君画像,轻轻勾了勾嘴角:“毕竟是阎公。不过,各有所长罢。阎公或许并不适合绘仙风道骨之人物。”有飘然之形,却无出尘之神。或许只有顾恺之才能描绘出那般飘飘若飞的风骨。
说罢,他又将书帖取出来:“欧阳公、虞公、褚公,真是齐全得很。”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的笔墨,他家阿爷书房里也各有珍藏。不过,集齐这三位大家的书帖也相当不容易,作为传家之宝亦使得了。
两人看了又看,细细琢磨评点了一番。崔滔则喝了一杯又一杯王玫泡的茶,忍不住道:“弟妹,这到底是什么浆水?”
“茶。”王玫答道,“过两日我正想去别院里,泡茶给叔母喝呢。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