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口味哪有你奇特。”崔滔回击道,“前两天原本也想去找个女冠、比丘尼什么的尝尝鲜。但左右寻访了一番,瞧起来竟是连平康坊那些寻常妓女还不如,简直倒胃口。无趣之下,便在西市附近逛了逛,那些胡姬歌舞也确实颇有风味——啧,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是没见识的家伙,尝过了胡姬的滋味,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实是虚了。”
“没有兴趣。”崔渊回道。他知道崔滔说话随意惯了,提起女冠也并没有恶意,便懒得理会他,自己拍开酒坛的封泥,倒了一杯琥珀色的美酒出来,一饮而下。
“这便是你从家中带来的石冻春?”崔滔闻着味道,眯起眼,“啧,这香气确实清冽得很!来!来!给我倒上一杯!”
两人饮了几杯酒,又用了些吃食垫了垫之后,这才一边吃着牛肉炙、西江料(精制西猪江肉丸)与暖寒花酿驴蒸(黄酒蒸驴肉),一边渐渐说到了正题。
“你急匆匆将我叫回来,所为何事?”崔滔问道,“若是想让我给你的婚事说情便罢了。世父一向固执,我替你说话只会让他越发厌憎你那桩婚事。”他夹了块驴肉吃了,想了想,又道:“若他们实在不许,你便将那王娘子带出去,找个由头在外面成亲,等有了孩儿再回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