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出身于崔家的老管事崔从接道,“四郎君且稍候片刻,某这便唤人去将郎君叫回来。”
“他是去了平康坊?罢了,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不必特地再去将坊门叫开。等坊门开后,再去唤他回来,就说我有要事寻他。另外,还自家里带了一坛上好的石冻春,打算与他同饮。”崔渊略作思索,道。说话间便已经到了院落里,他亲自将崔简送到床上,盖好锦被。崔简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了过去,丝毫不曾察觉自己已经换了睡觉的地方。
“四郎君可需用些吃食?”
“不必了。我一夜未睡,也实在困倦得很了。待子由回来,再来唤我罢。”
许是确实累了,崔渊这一睡,便安然无梦睡到了午时。他醒来的时候,崔滔正斜倚在旁边的长榻上,拈着棋子随意地在棋盘上摆了几个图案。见他睁开眼,他嘴角微抽,抱怨道:“好不容易寻着个绝色胡姬,还没亲香几日呢,便让你给搅合了。”
“还以为你平日只混迹于平康坊,没想到连义宁坊、居徳坊的胡姬也不放过,口味真是越发奇特了。”崔渊嘲讽道。起身洗漱干净后,他便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了。守在外面的仆从听见两人的动静,也很知机地将食案摆放在了外间,好酒好菜,样样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