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云菀沁手里捏着的罗帕已经浸透了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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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宁熙帝在莫贵人和姚福寿的搀扶下,披了个斗篷,移到了外殿室。
殿内,早已经乌泱泱跪了一地。
丽嫔一看皇上来了,抹着眼泪就迎过来了:“求皇上做主啊,您看看汾王都成什么样子了。”
已经上过药的汾王此刻眼睛更显得肿,眯成了两条缝,跪在最前头,扑上前去,拉了宁熙帝的袍摆子,呜咽:“父皇,云锦重打孩儿,好疼啊。”说罢,呼哧呼哧地捂住眼睛,卯劲呵冷气。
丽嫔忙蹲下身,拽住他手腕:“刚上了药的,太医说了,这会儿摸不得,会感染的,烂了眼睛可怎么得了啊。”
若平日看到汾王这个场景,宁熙帝早就宛如割肉一般,今日虽然脸色难看,却出乎众人意料,声音压抑着心火,却并未动怒:“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内书馆读书会打起来,谁先动手的。”
“启禀皇上,是那云锦重先动手,二话不说就扑在汾王身上,压得不放,左右开弓地暴揍汾王。”涂世子义愤填膺,说得声情并茂。
其他几个世家子弟亦是匍匐着附和:“是,咱们都亲眼看到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