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睫轻颤。
腿上的白纱布上确实仍有血迹断续渗出来,只能靠应大夫用手摁住,方能让血流得慢一点儿。
“云小姐准备怎样处理?”应大夫望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实在有些不放心。
云菀沁一指秦王大腿上的伤口:“请应大夫先解开纱布,臣女来帮秦王止血。”
应大夫迟疑:“刚刚包好,再打开,恐怕出血会更厉害。”
“这样已经出血出得够厉害了,还能厉害到哪里。”云菀沁指着秦王的伤患处,轻声道。
“云小姐这不是将三爷死马当活马医吧?”应大夫眉一皱,面上一派咱们的主子咱心疼的神色。
“怎么会是死马?眼睛还眨着呢。”云菀沁睨了一眼那人。
夏侯世廷被她看穿,打开眼睛,纤薄嘴唇一动,却又显得无力而苍白:“应大夫,照做。”
应大夫见主子吩咐,只得拆开秦王腿上的白纱布。
云菀沁也没在旁边闲着,用应大夫给秦王冲过伤口的盐水洗干净手,迅速将石榴花清洗消毒,再撕成细末,与石灰以三比一的比例调和在消毒后的瓷碗里,再用香油搅匀,见秦王的纱布已经拆开了,倾身凑上去。
腿上果然是茶盅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