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0。
是晚上,外面天是黑的,夜空有几颗星眨眼睛。
一双燥热的手掌笼住她的双肩,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
“睡得还好么?”
嗓音微凉,夹杂着室外特有的湿意,像是刚赶回来不久。裴锦脊背僵直,从大摆钟玻璃面里看到他,沈晔榕。
“我怎么在英国?请你让我回去。”裴锦说。
“哦?你还知道这是英国?”沈晔榕似乎来了兴趣。
“西北风,英国这个季节特有的湿气,窗外的景致,还有这种钟。”裴锦和他对视,微痒
“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裴锦已经拒绝进食四天了,躺在床上像是张被抽干了精血的白纸人。
白人私家医生强制给她通过输液来维持营养均衡。
沈晔榕居高临下,双手插在兜里,表情没有一星半点动容,“我在等。”
“等什么?”裴锦四肢被棉条固定,嘴唇干裂。女医生给她的嘴唇涂了几遍生理盐水。
沈晔榕并不经常来房间,总是在忙着什么事情。裴锦抓紧时间再问他,“等什么?”
他憔悴了,下巴生出青色的胡茬,裴锦从没见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