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保温桶的裴锦笑说,“你那么喜欢我的东西,这碗猪肘子想必你也垂涎很久了,送给你。”
说完立即盖上盖子转身就跑,好女人不吃眼前亏,打架,她永远没裴悦悦厉害。
“裴锦,黄脸婆,站住!”裴悦悦抽了好几张纸擦拭掉脸上的油腻,鼻梁上还蘸着长着黑毛的猪皮,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狼狈,裴悦悦一把手拉住她,“站住,你给我洗干净!”
“裴锦,你把我的新鞋子弄脏了,给我洗干净!”
“裴锦,你那小混混弟弟昨晚又和人喝酒打架了,把地毯都给吐脏了,快洗干净!”
“裴锦,你档案居然上居然有作弊那一项,怎么不找人通通关系、洗洗干净。”
“裴锦,这么多碗碟快洗干净。”
恨透了,前几十年总是充斥这“洗干净”这个词,裴锦恨透了“洗干净”这句话——
好像她整个人生都是肮脏不堪的。
裴锦一把手抓住裴悦悦的小拇指。
五根手指头集聚几年的怨气,力度几乎要将裴悦悦的小拇指扳断。
“嘟——”
公交车司机犯困,没看见站牌旁的小车和人,轮胎在公路上磨出了厚厚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