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敲陆焉的门,上书房里桌案前回话。“禀义父,朱大寿的家眷上京了,明日一早便去京兆尹处击鼓鸣冤。”
灯下一美人,陆焉整低头批折子,淡淡应一声道:“闽浙一带都打点好了?”
安东原本弯折的腰再向下一压,点头道:“都打点好了,三法司问起来,保管一句错漏没有。”
“嗯——”他语气平淡,但听得出是极满意的,摆一摆手,“进来。”
“是,小的告退。”
春山藏着笑进门来,也不等陆焉发问,径直说:“郡主拉着周福海家的问了一下午,绕来绕去问的都是她与周福海关起门来不能说的房事。小的问周福海家的,郡主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周福海家的摇头,说看郡主那模样,多半是没明白。小的说她几句吧,这人还不服,拍着胸脯保证,已经说得直白得不能更直白,就差手把手教了。可郡主还是迷迷糊糊的,半懂不懂,周福海家的叮嘱小的,这女儿家半懂不懂的,最危险不过…………”
陆焉鼻子里哼一声,不动声色,“下去吧。”
谁又猜到,这吱呀一声门关上,他捧着临安府奏报,盯着一排排工整小篆,半晌未翻过一页,月亮下低飞的鸟儿探出头来,偷偷望见他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