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忍住,没来由笑出声来,食指刮一刮她挺翘的鼻梁,含着一口酒香说:“天底下也就你这么个小人儿敢嫌我——”
景辞蹙眉道:“酒有什么好的,喝昏了头,跑这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我也没胆识,竟还同你解释,快放手吧,回头祖母差人来找,瞧见我这副模样可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说清?说给谁听?谁又敢多说一句!”
“怎么?你还能杀人灭口?这可是国公府,是我家!厂公大人要摆威风好歹换个地方,别老欺负我一个。”
陆焉笑,“我哪里敢欺负小满——”转念又想,“他是哪里听来的名字,也敢小满小满的信口胡说,女儿家的闺誉何其矜贵,你怎就——”
“我又怎么了?”她这是真委屈,“我怎么知道文修…………荣二爷从哪里打听来的,早年间就这么叫了,今儿也不是头一回,怎就突然间怪上我了?你这人到底闹得哪一出?”
闹得哪一出?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手越贴越近,头越压越低,鼻尖就快触到她细腻无暇的侧脸。他想要深深吸上一口气,却又怕惊扰了她,便只能轻缓而温柔地贴着她,嗅着她,鬓边领口那甜腻似蜜糖的香。
“看来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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