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句类似呢喃自嘲的话,令虞子婴蓦然想起了她当初在坠海之际,听到的那一声肝胆俱裂令她几乎心魂为之震撼的喊叫声,还有那穿破苍穹、万物膜拜的冲天光柱。
她恍惚了一瞬,然后凝眸看向惰——果然,他身上的玄束已经解除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话没有说完,突然想想了什么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问道:“始……贪食呢?”
“你跟我重逢的第一句,便是关心别的男人吗?”惰盯着她,双唇倏地抿紧,似在压抑着什么即将爆炸的情绪,长长睫毛垂下又极快地抬起,轻柔冷嘲道。
虞子婴的确很意外惰会找到这里,亦接不了他这一句謁问,她耷拉下头,一时两人之间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你没事,为什么不返回找我?”惰猛地用力将她的手扯起,逼着她仰起头来看向他:“虞子婴,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坠崖时,心情是怎么样的?”
虞子婴一动不动,缄默着。
“虞子婴,我日夜不安,遍寻你存活着的痕迹,我无心正事,舍下所有一切来到北疆国,怀揣着一丝渺茫与侥幸千里跋涉,为何?为谁?但你却此时此刻仍不愿意正视我一眼,虞子婴——你真当我是铁打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