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分散遍布的同类图案,镶秀金色缠枝花纹,朱红三镶白玉腰带,苍青发丝垂迤,无束无绑,任其流泄于肩。
——这种居家服式的贪婪,给虞子婴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她怔了怔,提步走前去,此时整个宫殿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很清晰可辨,窗台畔焚着宁神趋蚊的香,白烟如雾,一宫的静香细细,默然无声,偶尔能听到纱幌晃动的柔软声音。
看到她来了,那斓淡然抬眸一瞬,便移开了视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那描摹着无穷无尽的海棠连枝图案的桌面,此刻窗外折射霞光的镶嵌宝石霞光荧荧一闪,却闪出无数七色星芒璀璨,如天际灿然的虹彩,映着那斓那如画眉骨轻晃生艳,如海棠花瓣萦绕熏染。
“坐。”
当真是惜字如珍。
虞子婴依言坐下后,却是与之相对的位置,他在上北,她在下南,两人隔着一张长长的桌子相视。
此刻整个诺大的景阳宫殿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脉脉无言。
“可曾用膳?”
“没有。”
“陪我吧。”
“嗯。”
两人几句简洁而平淡的对话后,便各自举著,静静地开始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