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云端,无一丝声响,突地四道巍峨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他们跪地落于惰身后,双掌分别举抬着一张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贵妃卧榻放下,方如鬼魅般隐身告退。
惰整个人软软地偎依了上去,他慵懒斜坐在翠玉色的榻上,墨发尽数倾泻,眉骨优雅舒展,容姿充满了细致蛊惑,仿佛是坐于水雾缭绕的琉璃阁台中,像是一幅悠久流传的画卷,笔墨浓重到刻骨铭心。
怒禁不住抚额道:“你真是懒啊,竟随时携带一张卧榻。”
“怒殿。”搬夫一离开,猀华便与一名穿着湖秋色的削瘦少女现于惰身侧,猀华看着怒,右掌按胸,眸溢邪意水色,施了一礼,而他身旁的那名少女,纤骨肤白,却始终垂头低眸,不察面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