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前一段时间都被东方派遣出去调查嵩山派的事情,向问天长年在外寻找任我行的踪迹,也不在黑木崖,于是今日主事的人便成了白虎堂长老上官云。
东方冷淡地点了点头,掀开帘子,径自走进了任盈盈的闺房。
我错后一步,也跟了进去。
屋内把所有的灯都点上了,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与夹杂的腐臭令人胆寒。任盈盈就躺在床榻上,没有盖被子,她曾经娇艳的容颜如今惨白至灰败,呼吸轻微。她身上的衣物都解开了,赤裸着的身体没有任何美感,因为她大腿中部以下都空了,我瞥见了床榻边上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想到那或许是她的腿。
方祈作为黑木崖上唯一的大夫,正满头大汗地为她施针。
“如何?”东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我发现他的手攥成了拳头,半掩在袖中。
“毒发得太快了,已入了血脉,”方祈惨淡地摇摇头,“我已请上官堂主为圣姑逼出毒血,虽保住了性命,但五脏六腑皆受了损伤,日后怕是要久卧病榻,也不能再练武。”
东方又将目光投向昏迷中的任盈盈,眼中似有惋惜。
我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心中却是快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