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走了进去,跪下磕头:“罪臣冯子京参见四皇子。”
冯子京?怎么听着有些熟呢,慕容昰暗暗沉吟,忽想起三年前淮扬道的河道总督蔡从典参了一个淮扬道主事,说那年水灾皆因主事绘制的筑造之图差了,致使洪水冲垮堤坝,以致数万黎民有家难归,父皇大怒,当即降罪,不是御史力保早已问斩,那名主事仿佛就姓冯。
想到此,慕容昰眉头一皱:“你是三年前淮扬道问斩的主事。”
冯子京匍匐在地:“正是罪臣。”
慕容昰道:“三年前淮扬大水,冲垮的堤坝可是你绘图督建的?”
冯子京道:“正是罪臣。”
慕容昰脸色一沉:“既知有罪,能免一死已是万幸,如何又来了南阳。”
冯 子京道:“淮扬堤坝确是罪臣绘图督建,淮扬大水,却并非罪臣之过,当年大水之前,罪臣曾写了二十一封奏折立陈此事,均被河道总督蔡从典扣留,过后,出事将 微臣所绘之图投入火中焚之一炬,罪责悉数推到罪臣身上,罪臣百口莫辩,后侥幸得生,本说此生再不为官,却被张大人为民之心所动,方来了南阳。”
慕容昰道:“你说你冤枉,却无凭无据,叫本皇子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