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脚的地方,很浅。

    封骋抱着唐意游向前,脚底下全是淤泥,一下陷进去后,很难拔出来。

    推土机逼近湖泊前,明闪闪的大灯灯光落向远处,仿若开阔出一条血腥大道。

    唐意急促地喘息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盯着封骋的脸,“看样子,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封骋,我们会不会完了?”

    “说什么傻话,有我封骋在的地方,永远不会有完蛋两个字。”

    唐意扭头看去,见推土机的履带上站着个人,对方用高尔夫球杆敲打着手掌心,也不说话,灯光刺眼的厉害,也给唐意的心间蒙上层不安和恐惧。

    她头发湿漉漉地紧贴在耳际,感觉到身下的人没再动了,唐意垂下眼,“怎么了?”

    封骋拧着眉头,似乎在用力做什么动作,尝试了几下后,他将唐意放下来,“腿被陷住了,你不是会游泳吗?先过去。”

    唐意见湖水只没到封骋的胸前,她拉拽下他的手臂,“你用力拔出来,快走。”

    封骋使了使劲,“不行,下面的淤泥太烂,完全没法用力。”